Monday, November 30, 2015

黑蝙蝠朱震教官於11月28日逝世



慟! 慟!慟! 台北傳來黑蝙蝠朱震教官於11月28日逝世享年86歲,共執行大陸偵照任務41次,悍衛台灣,出生入死,他曾在一次大陸偵照任務中飛行19小時,才安返新竹,2012年5月, 他應美國二戰英雄杜立德孫女Johnna之邀前來美國訪問,參加在北加Alameda大黃蜂号航母舉行之「向杜立德空襲東京之勇士紀念活動」,在洛杉磯停留期間,我空軍子弟學校旅美加校友會聯合榮光會及黑蝙蝠、黑貓U2,及旅南加空軍勛舊、遺眷,特設宴歡迎朱震教官,並接受東森電視台採訪,。上次見到朱震教官是2013年11月在台北,並接受東森電視台採訪,見: ETTV Interview

Beat Regards

楊賢怡敬上

Thursday, November 26, 2015

憶飛機跑道上的「私塾」記空軍至公中學

憶飛機跑道上的「私塾」
空軍至公中學
by 葛光豫

                空軍重視子弟教育對日抗戰期間,在大陸各地創辦多所小學,延續到台灣遷台後次年的民國三十九﹝1950在大鵬灣日人廢棄的水上機場上,另辦了至公中學。   至公中學於民國七十年停辦,先後僅十一年,令人感懷。我曾前往南部尋訪這所母校舊址,那是離開學校四十餘年之後。


尋訪母校.先到海邊

民國八十三暮春三月間,經搭火車南下屏東,在社邊轉車,到達東港。這所當年不合教育體制,空軍自辦的「私塾」,位在一處偏僻的角落。在舊機場的跑道盡頭,頹垣斷壁,危牆瓦礫中,經過一番思索辨識後,終於拼出曾在這地方讀書三年的母校    
   民國三十八年1949,政府兵敗撤退遷臺灣,各階層積極建設台灣復興基地,期來日返回大陸。空軍為扶植官士眷屬和烈士遣族子弟,除早在日抗戰時期,於大陸的杭州,昆明,成都,海南島等地,以及抗日勝利後復員回南京首都,後遷台灣,續辦小學外,特別選在東港大鵬灣首次成立中學。
   當年的空軍總司令是周至柔將軍,故取校名「至公中學」。開辦時候僅有初中一、二年級,共五個班,約二百餘學生,年齡不過十二,三歲,清一色男生,全部住校。                                 
  
  冤家路窄.再遇嚴師
 回憶民國三十九年八月暑假裡,我們台北錄取的學生搭軍機南下東港報到。爬上小坡,走進大鵬校區,看見到幽靜寬敞大道,茂密的鳳凰樹林,一些舊樓房營舍已是半毀,危牆壁上殘留著彈痕。 二次大戰末期美軍飛機曾對這裡多次轟炸。
   「看,那邊是海!」突然有人一聲大叫。遠望果真是碧海波濤,壯麗遼闊。當年我們隨空軍 
   撤退來台灣乘坐飛機,多是沒見過海的孩子,非常興奮。
  報到時,驚見一人。一旁的幾位舊同學低聲說:「他也來台灣了!」。竟然又遇見在大陸南京白下路八府塘,子弟小學五年級的班導陳岳如老師。那天來至中報到有多個原是他舊學生。
  陳老師是江蘇南通人,個子高,嗓門大,管教嚴,是我們畏懼的。在南京陳老師任班導師時候,在教室裡,我的座位在他辦公桌緊邊上,寫字每一筆一劃都被盯,捱罵最多。他如今是至中的訓導主任,「冤家路窄」,心裡想到往後日子難過。
 
  整理校區.清除瓦礫
  第二天天色方亮,急促的哨聲中趕到集合操場。操場是舊停機坪。
  陳老師站在升旗台上,指著天上高聲的說:「從今以後,我們要向太陽看齊,生活規律,不可懶散。將來反攻大陸,我要帶你們回南京去!」說罷便開始每日早餐前一小時的勞動服務,整理四周環境。
   首先清理一座半毀禮堂。寬廣的禮堂,牆壁實厚,被美機炸壞的矮窗已無木框,掀開的房頂,太陽可以直射下來。裝上籃球架,四面透風,光線充足,我們改造了那時堪稱台灣第一座「室內球場」
   除多間半燬營房外,在停機坪上有三排新建紅頂平瓦房,面朝向集合場。前排是教室,中排教務及辦公室,後排飯廳,廚房。 最後面一處約有一排二十餘個水龍頭,大家露天洗澡,冬天沒有熱水。人人自己洗衣,常有人在曬衣場幾個月忘記收回。有一同學在廚房發現他的衣服,原來廚房班長拿來當了抹布用。   
   教室前面集合場寬大,原是停放百架飛機地方,可能是世界上「面積最大」的學校操場。左邊有一大炸彈坑,翻起泥土,種上一些不知名的野花,變成大花圃。這「向太陽看齊」的勞動服務持續了一年之久。  
  往後面,蒼密的樹林中有兩排寢室,是未遭毀壞的營房,全部學生住在那裡。寢室內上下為雙人床,床下有兩個內務箱,供放置個人物品。
  每日清早六時鈴聲一響,陳老師已站在外面,喊叫起床!起床!。
  有一趣事:某次夜晚熄燈以後,兩個學生說話。被抓到。
  陳老師對他們說:「濃倆個都是我南京的老學生,怎麼不做好榜樣!」
  寢室遠處傳來一個聲音說:「你兩個女兒不要嫁給他們!」﹝說話人金定遠,後來空軍航炸班畢業﹞。
  陳師聽聞說:「是啊,這樣子不守規矩,我不會嫁『把』他們的!﹝江蘇南通話﹞」全寢室人大笑。     
  陳老師兩位女兒南京時是我們低班同學。我們至中男生小道消息傳聞,知道姐妹二人每日搭火車去東港女中讀書,因住遠處教職宿舍,從未見過。 姐姐陳柦多年後至中年會時曾來參加。
  學生餐廳在北面跑道盡處樹林中,是一棟庫房,高牆厚壁,鐵門堅固。旁邊有圍牆,牆外是通往東港鎮的公路。有一條鐵軌伸進來。偶有火車運煤,送米來時,同學喊著:「鐵豬兒來了!﹝四川人叫火車鐵豬兒﹞」好奇圍觀,也多是沒見過火車。抗戰時四川僅自貢市有一段八哩長鐵路運鹽的小火車。
  大鵬灣屬軍區,南面有空軍預備學校及參謀大學二校,我們校區獨自坐落西北角上,若大校區沒有外人過來。我校第一任校長由預備學校校長龔韻澄將軍兼任。
教室右方,跑道邊靠海處有一斜坡,水上飛機可以從海面開上來。有一座高大的吊掛機,上面寫「石川島」,是灣區最高景點,爬上去可以望到小琉球。當年日本人利用這吊掛機把軍用物資從水面吊上岸來。
日本人離開時,雖政府規定將裝備留下,他們把所有飛機綑綁在跑道上,加足馬力,日夜運轉,發動機全部燒毀。同學爬上飛機,取下各式飛行零件儀表把玩。
倉庫裡留下一些褐色布製飛行布夾克,學校發給每人一件。一個籃球隊自稱「神風隊」,穿著夾克球賽。
 大鵬灣也是一處潛艇基地。大戰時為避免美機轟炸,將整個基地下面挖空,面向海灣有一處隱密水閘,供潛艇進出。戰敗離開前將水閘炸毀,灌進海水。
  
  嚴酷國文.難得高分
  抗戰後期,空軍在成都灌縣創立「空軍幼年學校」當時師資向全國延聘。民國三十八年遷台後幼年停辦﹝再辦﹞,部份老師轉聘到至公中學。計有孫、姚、王、閻等多位。據說有四位都是當年入學燕京、北大、北師大時的榜首,那時空軍付他們的薪水是當時一般大學的四倍。
我們班導胡自逢老師,也教我班國文,四川人,四川大學畢業。胡師望之嚴肅,不苟言笑。
當時仍使用大陸時國立編譯館印的國文課本,一年級國文開講就是「馮諼客孟嘗君」「晁錯論貴粟疏」等古文,苦澀難懂。胡老師上課不帶書,但講課一字不漏,引經據典,生動有趣,啟發了我們興趣。  
  記得講到史記中荊柯刺秦王時,他把手上扇子一揮,比著手勢,用四川人說書口氣:「汝敢阻擋,要你口吐鮮血而亡!」刺秦王的場面彷彿鮮活在面前。 講到「長恨歌」、「桃花扇」纏綿悱惻,哀怨動人的課文後,胡師警告說:「人生向來『情』與『憂』相俱存,人生難題千百種,最是『情』字難解。你們當切記,切記!」。胡師雖教國文,也說古事,傳播舊文化。
  胡師要求作文很嚴格,記得僅有我班王熙元得過一次破天荒的八十分。記憶中三年裡我最高一次獲六十八分,很滿意,覺得文章己「擲地有聲」。 不及格一律五十八分,很給面子。 老師常被批評我們作文是「狗屎文章;聞﹝文﹞不得也,舞(武)不得也」。他說罷微笑。老師連續教我班國文三年。
  我們另有一怕事:「背書」。每逢月考,大考,畢業考前三天,各人自行去辦公室他那裡背書。範圍是所有教過的課文。如升到三年級,一二年級的課文照背。寒暑假結束回校,第一件事是去他那裡背書。 背時,他在任何文章內中提醒一句,背書人站立旁邊接下續背。如不或忘記,會說:「回去再來!」。
  每國文內容講解後,第二天上課時點名抽背。背頌不順,胡師在成績本子上畫個圈,零分。 胡師用四川話講課,同學間交流習慣都用四川話,大家背書時也用四川話。
  後來熙元同學隨胡師之後,獲得國家文學博士學位,師徒博士傳為佳話。熙元後來曾任師大文學院長,遺憾後來英年早世。胡師是中國第十二位國家文學博士。
  針對「背書」須要清晨天亮就起床到教室讀頌,「嚴苛」的背書要求,促成我們早起習慣。多年後,我對同學說「那時候我們讀書都很用功啊!」他說非也。大家都起早床走光,誰還能獨自再睡。那時候早上集合升旗前,晚餐以後,允許穿著木屐。木屐和朗朗讀書聲是當時一景像。
  一週有六節國文,多為古文,講解引述非常豐富,記得胡老師講解禮義廉恥四維篇用了兩個星期時間。胡師對胡適倡導的白文略有看法,他說古文是傳承藝術。課本中白話文不教,自讀不考。
  
  皮鞋十年.花生米三粒
  陳老師每在開學第一天,指著飯廳牆壁上掛有「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的標語訓勉一番。他說:「我做學生的時候,喝一碗稀飯,僅吃三顆花生,一雙皮鞋,穿了十年」說罷,抬起腳來向大家「舉證」。吃飯巡視每桌,飯粒落在桌上會被責備。同學說陳師的高嗓門,連大陸上的「共匪」都可以聽到。那時學生伙食校方每月貼補三十元。
  遇假日,如果口袋裡有十塊錢,便是「公子哥兒」,可以去大鵬站搭小火車到東港鎮上玩上一天。這段十分鐘的路程,大家喜歡吊在車門外,迎強風,吃著炭灰,享受那份風刺激的喜悅。 東港線火車是接撥屏東的一段支線;從鎮安〔舊名社邊〕起止三站,長六.二公里,日治時期築成。這段支線在民國八十二年二月停駛。
   當時東港鎮上僅有一家戲院,常演美國片子,沒有中文字幕。開演時,便有一位說劇情的人,手提茶壺,拉一個高竹凳子坐在銀幕旁。有次上演「魂斷藍橋」舊片,當費文麗和羅勃泰勒在倫敦橋上款款細語時,那位說劇情的人向觀眾解說:「他們兩人在談情說愛啊!」大家看得津津有味。花一塊錢,可以買一綑紅色甘蔗帶回來與留校同學共享,大家會說「有江湖道義,硬是要得!」。
  
官辦私塾.「繳械收編」
  在學校除讀書外,課餘打籃球,自做飛機模型,做彈弓,爬樹捉來小鳥喂養,也穿著漂亮童軍服去參加屏東校際各種比賽,常帶回許多錦標。朝看旭日東升,夕眺落日餘暉,非常快樂。 
  那時候學校沒有「不良少年」,卻發生一次「香蕉案」。
  在升旗台邊的廢土上,長出一株野生香蕉。每日見它長高,開花,最後結出一大串漂亮香蕉來,這株蕉成了每天升降旗時圍觀欣賞的寵物。
  某日早上,那串蕉不見了,轟動全校。陳老師嘆氣直說:「敗家子!敗家子!」同學們都說那作案的人是「焚琴煮鶴,不懂情趣啊!」。 多年後聚會時仍有人在談論這椿懸案。
  至中是當特殊環境下的一所空軍自辦學校,雖然省教育廳特許立案,但終究妾身不明。後來教育部統一政策,將這所「私塾」「收編」,空軍不再過問和補助。後來對外招收男女學生,也增設了高中。東港鎮原來已有一所東港中學,至中顯然是多餘的,終在民國七十年,第二十屆學生畢業後停辦。
  至中的同學日後在社會上多有成就;有省鐵路局長,外交部司長,陸戰隊司令等。更有三十多人追隨父兄投效空軍;有擊落米格機的英雄,也有多位為國殉職。
如今,大鵬灣祇剩下一片失落殘跡,已非舊日景象。佇立在茂密成蔭的樹下,依稀仍聽到已逝去多年陳老師的聲音。斑鏽的鐵軌埋沒在荒煙蔓草中,小火車不再來了,
  時間霎似疾風掠過水面,未著痕跡,少年金色年華不再,至中已消失。大鵬灣依舊驚濤拍岸,在一抹夕陽西下。
注:岳如老師後來任東港子弟小學校長,民國六十四年﹝1975﹞,       曾去拜訪他。他是空軍子弟小學創辦人陳鴻縚之兄。
    胡自逢老師後改教於台北一女中多年。
       寫於1996台北  摘自『我在空軍那些年』     
 

                       

筆者於1978年飛往大鵬拍下至中舊照
      說明:A跑道. B水上機場斜坡. C炸彈坑花圃. D操場.E教室.原有三排
F飯廳. G室內球場.

 H寢室  .I公路

 

南京空小-1948年冬



至中開學典禮1949


陳岳如老師〈著白衣者〉1953


我班畢業典禮.1953


週會


校慶


露營



畢業典禮前最後一堂課胡老師講話


畢業典禮學生代表致詞


胡老師和我畢業班



畢業班海邊留影



 



胡自逢老師


空軍李光志〈右2〉已殉職

擊落米格機英雄胡世霖


現在的大鵬灣


筆者至中初中照.1951


石川島下:胡世霖〈右1〉高耀漢〈左1.高志航兒子〉


石川島下



運動會


運動會


胡老師畢業提詞


Wednesday, November 25, 2015

2015-11-24 午餐會照片

by  周建忠
譚鄧淑屏  陳逸欣 劉照媚 陳 寧北32愛 朱麗麗嘉10

姚灕灕北27孝 李錦蓉嘉義

譚鎮球虎04 譚鄧淑屏

余巴娜北24義 張鎮國北19 林全綺 北28仁

陳恬璧竹18孝 謝虎城竹18孝 姚灕灕北27孝 李錦蓉嘉義

陳逸欣 劉照媚 陳 寧北32愛 陳恬璧竹18孝

譚鎮球虎04 菲菲 譚鄧淑屏


黃倚霞北24愛 周良銘 周裕祿北12

黃寶鈞北23義 洪彩雲

司徒傑北29仁 許金璋北28愛

周建忠北29平 楊賢怡北27孝 黃寶鈞 北23義

周鳳娟北24義 余巴娜北24義 張鎮國北19

朱麗麗嘉10 徐蓓蓓 林全綺北28仁

陸平東北21愛 楊國平桃10忠 蔡桂軍竹08 丘鎮蜀北17
董國仁北12 丘鎮平北21義 葛光豫至公02 曹祥植

徐蓓蓓 周建忠北29平

張鎮國北19 丘鎮蜀北17

周鳳娟北24義 余巴娜北24義

Friday, November 20, 2015

201511-24 午餐會已報名校友

朱麗麗 嘉10 嘉義聯合新村
陳  寧 北32愛 台北正義東村
楊國平 桃10忠 桃園建國五村
盧秋平 北29美 台北正義東村
葛光豫 南京 台北正義東村
丘鎮平 北21義 台北正義東村
周裕祿 北12 台北正義東村
黃倚霞 北24愛 台北正義新村
陳恬璧 竹18孝 新竹
謝虎城 竹18孝
王莉莉 北33和 台北光復東村
秋天
姚都生 屏12孝 屏東崇蘭村
張鎮國 北19
余巴娜 北24義 台北正義東村
周鳳娟 北24 台北正義新村
馬國威
陸屏東 北21愛 台北正義東村
譚鄧淑屏
譚鎮球 虎04 台北光復東村
蔡桂軍 竹08
曹祥植

黃寶鈞 北23義 台北婦聯四村
洪彩雲
林全綺 北28仁 台北安東街
郭宜芳 台南二空新村
陸一忠
唐讓美 北29仁 台北光復西村
雷秀玲 屏09 屏東大武町
丘鎮蜀 北17 台北正義東村
司徒傑 北29仁 台北松山新村
許金璋 北28愛 台北光復西村
姚灕灕 北27孝
李錦蓉 嘉義
楊賢怡 北27孝 正義東村

Wednesday, November 18,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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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November 15, 2015

快樂分享 ~ 慶祝我的老娘百歲

by 朱麗麗 嘉10
我的母親今年十二月六日滿九十九歲,
我家五兄妹及子孫們一齊選定感恩節週末來為她過百歲大寿!

今年初她突然又拿起針線想起了縫衣服...........
小哥為她畫了素描及油彩畫像。
大哥為她寫了篇文章,投往世界日報製作一份專版。

轉貼在此與空小網友們分享.......................................................

蒙福的生命

我的母親今年99歲。按中國的傳統算法,就是百歲老人了。這個年齡很容易讓人聯想起白髮蒼蒼、老態龍鍾等詞彙,但用在母親身上卻不合宜。她仍然健康,四年前,她95歲時,還從她自己住的二樓到地下室去洗衣服。看她抱著洗的衣服上樓,我急忙上前去攙扶她,母親說:“不用你扶,我會自己走!”母親一輩子沒生過什麼大病,幾乎從不吃藥。硬朗的身體是她自己、也是兒女們的福氣。

母親很有愛心,喜歡照顧別人。二十年前我和太太去加州看她,中午時太太去廚房張羅做飯。母親說:“讓我來做,我知道他喜歡吃什麼東西。”那時母親已經耄耋之年,我也年近花甲,她卻仍然把我當作孩子照顧。拳拳母愛,感人至深。母親對家中的每個人都是如此,以愛心贏得了大家的敬愛和尊重,連現在照顧她的阿姨都非常喜歡她。

母親是一個才德的婦人,她的一生詮釋了中華婦女的許多傳統美德。

清貧中的捨己和骨氣

父親是國民黨空軍的地勤人員,薪水微薄;我們弟兄姊妹六個,小時候家中很窮。印象裡母親很少出門,總是在家中忙碌、一刻不停地操持家務。我上初中時,一個星期只有一兩天有肉吃。母親每次只能買幾兩肉,做好後切成薄片,告訴我們吃一碗飯可以分到一片肉。有一次我就說:“媽媽,今天我要吃五碗飯!”母親說:“吃那麼多飯幹什麼?你可不要變成飯桶喔!”打趣歸打趣,母親當然明白我的心思,她又說:“這樣吧,我的兩片肉給你,你不要勉強自己吃那麼多飯!”

母親心靈手巧,繡花繡得很漂亮。她能替人改衣服,還給孩子們做衣服。我記得高中時參加台灣南部七縣市的歌唱比賽,母親特意為我做了一件白上衣。我非常感激,知道這件新衣服,是母親在捉襟見肘的日子裡、千方百計省下來的。雖然不及別人買的衣服洋氣,但出自母親的手,穿著份外溫暖而快樂。那次比賽我也進入了前三名。

我從小喜歡音樂。初中的音樂老師正好是我們鄰居,我經常跑到老師家裡聽她彈鋼琴。老師提出願意免費教我。我回去問媽媽,她說:“我們沒為人家做過任何事,怎麼好讓老師免費教你呢?咱們人窮志不窮,將來有了錢再學吧。你去謝謝老師。”

戰亂中的堅韌

抗日戰爭開始,雖然母親已身懷重孕,父親仍毅然決然投筆從戎,從軍報國離開了家鄉。我剛出生還沒滿月,日本人已逼近老家安徽蕪湖。母親決定搭船順長江往西走,去四川父親所在的空軍基地找他。但船主不願意載我們,說孩子還沒滿月,坐月子的婦人上船不吉利。母親最後把大部分首飾拿給船主,才勉強獲准上船。船行過程中,碰上日本人的飛機轟炸。船上有些沒知識的人,指責母親,說是因為孩子的哭聲引來飛機,要母親把我丟進長江里。母親堅決不肯,把我左包右包,盡量悶住哭聲。一路就這樣提心吊膽地遠離故鄉去四川與父親團聚。

一路的艱險層出不窮。在漢口住旅店時,又碰上日本飛機來轟炸。母親來不及跑,就抱著我坐在旅館床上,拿幾床棉被蓋在頭上。後來旅館被炸毀,消防隊員從廢墟中把我們母子挖了出來。

想像兵荒馬亂中,一個柔弱的年輕女子帶著嬰兒千里尋夫,需要何等的勇氣和毅力。我在襁褓中一次次死裡逃生,全靠著母親不屈不撓、決不放棄的愛和力量!

成為神的兒女

我信主以後一直想帶領父母信上帝。但他們住在加州我們住在東岸,每年見面時間不多,多年都沒達成心願。十年前一次去看望母親時,我說:“媽媽,你真是好福氣,馬上就九十歲了,有多少人像你這麼長壽啊? 神多祝福你啊!“ 母親說:”我知道。“我說:”你既然知道神祝福你,那為什麼不信呢?“ 媽媽說:”我信啊。“ 我說:”你得去教會啊!” 母親說:“我信神信在心裡就好了,何必非去教會呢?”

我解釋說:“耶穌說了,你如果不在人前認他,將來他在上帝面前也不認你。這不是很公平嗎?你信,就應該去教會;否則將來神不認識你,怎麼辦? ”

母親說:“我再想想、再等等吧。”

我說:“您現在的情形,就像在飛機場的登機口。上去了,就能到天上飛;沒上去,就留在地上。一步之隔、天壤之別啊!"

母親說:“那就等下一班飛機嗎!” 我說:“等到這一班您已經九十歲了,難道你還要再等九十年,等你活到180歲嗎?”

母親笑起來,說:“不能等那麼久。”

我趁熱打鐵,說:“明天禮拜天我會去教會,您若願意一起去,等我來接。”

第二天我開車過去,老遠就看到母親穿得整整齊齊等在門口了。我們到達教會時,大部分人已經坐好了,我們坐在最後一排。母親一直認真聽長老的講道。那天很特別,那位長老呼召了三次,第一次他問:“誰有感動請舉起手來!”母親舉了手。長老繼續講道,然後又呼召:“剛才舉手的請站起來!”母親馬上站了起來。長老又講了一陣子,最後說:“剛才站起來的請到前面來!”母親顯然決心很堅定,她毫不猶豫地起來,我陪她走到最前面。哈利路亞,感謝神給她這樣堅定的信心!

將近百歲的母親,除了有些健忘,身體仍然健朗。回顧她的一生,我想用幾個詞總結:樂觀、獨立、有愛心、有毅力、有骨氣。正是這些品質,使得她的人生之路走得精彩而長久,她的兒女也稱讚她有福。我非常感謝神賜給我這麼好的母親。

 

Friday, November 13, 2015

吴薇華 北33真 往生

  
    我們親愛的妹妹吳薇華(台北空小33屆畢業) 因腦溢血突發,
不幸於11月11日往生。以此敬告親朋好友。

吳仲蓉 吳叔梁 吳季漢 吳台天 吳若華
同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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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薇華生平事略
                                                                              台北空小 吳叔梁 北24義          
      我最親愛的妹妹吳薇華(台北空小33屆畢業) 因腦溢血不幸於11月11日往生,我僅以此文表示我對她的懷念和哀弔。

     吳薇華女士,遼寧省北鎮縣人,生於民國42年9月5日於台灣,先後畢業於大華中學,北一女,和中興大學,畢業后於民國66年移民美國洛杉磯定居,在加州洛杉磯的一家保險公司做了10年的事,吳薇華與施純甫博士結褵35載,夫妻恩愛,互相扶持,同甘共苦,生有2女,都非常傑出優良,大女兒Tessie 哈佛大學MBA, 小女兒Iris 史丹佛大學教育碩士,1979年當我在UCLA讀工程博士學位時,在最緊急迫切的情况下,她義不容辭的幫忙我打論文,使我很順利的通過最艱難的第一關博士資格口試,我至今乃感謝她對我拿工程博士 Ph.D 學位的幫忙。   
                                                     
      吳薇華一生負責盡職,任勞任怨,待人以誠,愛人以德,克躬勵已,照顧家庭,孝順父母,友愛兄姐,獲得家人一致的肯定和讚美,最后希望我最親愛的妹妹吳薇華很愉快的走向天堂。

Wednesday, November 11, 2015

老總到!

老總到!
by 葛光豫


 當年在大陸,鄉下地方人對軍人習慣稱做老總...


   洛杉磯的蘭莉老人中心,是一個活動熱鬧的場所,許多上年紀,或退了休的人,不論住得遠近,喜歡常來這裡打發時間,認識朋友聊天,打乒乓球,讀華文報紙等。   這族群裡以老中最佔多數,來自台灣,大陸,東南亞等地,五湖四海。每人過去都有著不同的經歷背景,其中不乏大風大浪,有頭有臉人物。有做過高官,當過紅衛兵,下鄉蹲過牛棚,更有人打過韓戰,越戰。雖然過去輝煌顯赫,可是來到這裡,一切歸於平凡。


打球玩笑中彼此有了綽號;一位將官叫他班長,總統府幹秘書的被叫做老秘,商船長叫水手,徐娘半老的王大姐球友要叫她辣妹,穿著日日花俏。北越出生的僑仔,十八歲當兵打南越,逃到南越之後,又帶兵攻打北越。大家叫他「胡志明」。


許多人聚在一起雖然多年,謙和安靜,少談過往。但「老總」是個例外。   他喜歡暢談些他過去的事,但又不像是自我吹噓,應該是屬於口直心快那樣子人,心裡有話不說會難過那種老人吧,可以理解,有那一個老人不回憶過去,說說自己的往事。   老總姓孫,台灣來,幹過軍人,抗戰時打過仗。一起打了幾年球,他的真實名字卻還不太清楚。但是要在這裡提起老總這稱號,就無人不知了。老總身材高大,方頭大臉,紅光滿面,另外加上一對豐厚大耳,富貴相,在雍正王朝,不當個三品官也難。  


假如你對他說:「老總,你是一臉貴相,過去至少官拜中將吧!」他就會笑說:「老兄弟,俺就是天天喝『中將湯﹝日本知名婦科補品﹞』也當不了中將。過去只幹過比綠豆大一點的小營長而已,別把俺給看大了」「不過,俺倒是『扛過槍,吃過糠,渡過江,受過傷』的」聽後讓人肅然起敬。  他雖然說的一口山東焦縣土話,大家卻沒減對他的親和力。   大概過去忙著帶兵打仗,老總沒學過什麼運動,退休來美後愛上乒乓球。每次見他手拿球拍來的時候,總有人叫道:「老總到!」 他就高聲接腔說:「大家統統下桌!一旁讓開,小心會濺一身血!」然後雙腳並攏,挺直身子,右手拿起球拍舉到眼眉旁敬禮,向大家說:「兄弟姐妹們大家好!」說罷自己哈哈大笑起來。老總是球友們的開心果。


老總長得過於高大,手腳特長,顯得動作不甚靈活,球技幾年來未見什麼進步,一直就淪落在和幾個臉上塗抹得大紅大白的老娘兒們一塊揮拍,他說是在教她們打球。

每在終場休息時,娘子軍們擁著他,嘴裡嚷著:「師父,師父去喝咖啡」,老總心花怒放。   


每週二下午的舞會他從不缺席,西裝畢挺,挺有氣派。雖然祇會慢三步四步,可是自有格調;專請在場的洋婆子跳舞,凡是沒有舞伴孤坐角落的,他都前去鞠躬後右手一擺請舞。有一位洋婆子每次在完舞後,還微笑著把一顆糖放在他手心裡。  

老總說;「那些洋婆子多是孤家寡人,整天就盼望這一星期才一次的舞會,你看她們那慎重其事打扮得花枝招展,沒人請舞,閒坐冷板凳!」老總很體諒入微,會說幾句英語,對她們會說MY DEAR,洋婆子們稱他GENERAL  


老總說他十八歲開始穿草鞋當兵,抗戰時候在孫立人部隊打小日本,後來遠征緬甸,渡怒江,越竣嶺,南征北討, 當年在他槍口下撂倒的日本兵不下十來個。尤其談到一九四二年在仁安羌一戰,臨危受命,率領一個營深入蠻荒,解圍了被日軍圍困在山谷裡一個多月的英國部隊。這是他愛津津樂道的事。   

大陸撤退來到台灣之後,沒有仗打,離開軍旅。說到這一點老總就感嘆的說:「俺是雜牌軍人,沒進過正式軍校,能有啥個前途!」有志難伸,心裡遺憾。   

老總的家住在和蘭利中心同一條街上,是一小棟獨立小屋。前院草皮綠色如茵,後院種了些蔬菜瓜果。左鄰一家墨西哥人,那老墨看到老總常在太陽下種菜,還送了一頂墨西哥大草帽給他。
 

他右手邊住的是王教授,大陸移民來的大學退休教授,蹲過牛棚,知識青年下過鄉,懂得種植,老總從他那裡學得如何種菜。
  

老總對面是日本Jack桑先生。Jack桑五十來歲,見人就哈腰鞠躬,彬彬有禮。   

老總常對王教授說那小日本矮個,螺旋腿,看就討厭。最近他二人常談華文報上熱門報導的南京大屠殺話題。「殺了三十萬啊!」,王教授點頭說:「是,是,我知道」。

幾年來老總都每天準時來蘭莉報到,今年初以後就沒見到他來,心裡有些掛記,去看他。
    那天見他正在後院裡「下田」種菜。我趨前招呼說:「老總您好!」  怪了,他好像不認識我這老友。望著我一陣子才說:「你是新來報  到的,很好!」。
  他放下鏟子問:「你原先是那個部隊,駐防何地?」我一時聽不懂,答不出話來。然後他又上下打量我一番說:「你看,你是頭一天來見我,沒立正,也沒敬禮,軍紀是很重要的嘛!」說完又去澆水。  

番話先是讓我心裡一驚,最後才弄懂,老總變糊塗了。   


我後來向他告辭,為了不讓他失望,立正站好,雙腳並攏,盡可能做出嚴肅的樣子,舉起手向他敬了一個軍禮,大聲說「報告營長,屬下告退!」老總點點頭。一路上心想老總怎麼變成這般樣子,心裡難過。   

有一天孫嫂子來蘭利,大家圍過去。她說:「我家老頭病了!」是什麼病,她也說不上來。她說:「那天我從超市回來,見我買了菜,他就說:「沒我同意怎麼自行採購!」嘀咕一陣後又說:「妳要是揩油,我送妳軍法!」她一 臉委曲。後來又說:「老頭說以後買甚麼菜得先寫在紙上,要讓我拿筆批了「照准」才能買。孫嫂子焦慮和無奈,大家聽後沉默不語。  

她又說到,在外市開店的兒子來看他,行前和老頭通了電話。老頭放下電話,你知道他說甚麼?他說妳這兒子打電話開口時也沒先說個「報告爸爸!」又說:「軍紀鬆弛,軍紀鬆弛啊!」

還好兒子來時有了準備,未穿球鞋便裝,著西裝打領帶,皮鞋光亮來到。兒子進到家裡先向老爸立正敬禮,口裡高聲說:「報告爸爸,我回來了!」老頭高興了。  

離開時還勉勵了幾句說:「要努力向上,奮發圖強啊!兒子。」我問孫嫂子您這兒子今年多大年紀,她說:「六十多,要退休了」。   

大家說老總是得了老年癡呆症吧!孫嫂子說不像,說她見過癡呆症的病人是啥樣。我家老頭身體硬朗,大步走路,腳跟不拖地,四平八穩,目光有神,煮飯,衛生都會做,飯也沒少吃,那裡像是老年癡呆。唯一徵候就皮氣變得古怪,話少,好像整天想著心事。   


過不多久,孫嫂子又來過一次,眼裡含著淚水說:「我那老頭又變本加厲了」。   她說老總近兩月來每天都是天色一亮就起床,兩手插腰,立在窗前,不停的往外邊觀望。見有人過來,就把雙手舉起放在眼前,手掌捲成望遠鏡樣子,嘴裡唸著甚麼「正前方山頭一百碼‧‧‧」「右面小河對岸有動靜‧‧‧」一站就是一兩小時。給他送早茶,他還說:「大敵當前那有時間喝茶!」老總病情似乎又加重了,球友們耽心起來。  

有一天桌球會長王醫生特意趕來,這位專治疑難雜症的老大夫見大伙七嘴八舌,聽完老總病情描述後沒有說話,搖著頭說:「我得研究,研究。」他回去後翻了一夜書。


二天王醫生來,大家擁上去。他說:「他得的是一種罕見的憂鬱症」。是一種叫做「強迫性回憶憂鬱症」一般上了年紀人都是忘記過去,可是咱們孫老哥卻祇記得過去,不知現在。問他能治嗎?。
   王醫生說:「目前醫學雖然進步,醫學界文獻上卻少見,祇有埃及法老王朝時代有一兩個類似病例,但沒有治癒記載」  又說:「有這種病的人有一特性,凡是什麼老人易得的病,他都不會得,命活得特長」。大家面面相覷。


半年過去,有一天蘭莉中心傳來警察抓老總的事。   

先是有一天,老總突然心血來潮,請隔壁老墨開車陪他去材料行買料。有圓,有方,大小木槓子,外加油漆,電鋸等載回一車。此後大約有一個月時間裡,後院不時傳出電鋸,敲敲打打的各種聲音。老頭在幹甚麼,孫嫂子也沒理會。祇見他每天傍晚收工後就用報紙把東西蓋上,不讓人看到。   

有個週末孫嫂子想孫子,去了兒子家。問他你自己會弄飯,泡茶?他不說話。孫嫂子有點不太放心。
   

那天晚上天氣陰霾,暗黑低沈,不見星月。老總自後院推出一件大傢伙到前院,擺在院子草地上。  這時候隔壁王教授出來院子,打睡前太極拳,剛一伸臂擺頭,看到隔矮牆老總那院裡一件像似機具的東西,有點納悶,貼近一瞧,祇怪自己有學問,見識多廣,認出那是一尊抗戰時打日本用的M2型迫擊砲。著實嚇了一跳。 除那黑色炮管外,炮架旁邊還整齊擺著兩枚黃銅色的炮彈。老總搬一把椅子端坐在炮旁,手裡還端著另一顆炮彈,好像就要準備上膛開炮似的。教授順著炮管方向往前望去,那炮口正好對準過街的Jack桑家的大門。這下明白了。


美國雖然槍彈自由買賣,迫擊炮卻是沒聽說過。心想這老孫莫非跟黑道有掛鉤弄來的。正在疑惑,一輛警車來。   兩名警察下車後直奔Jack桑家。Jack桑向警察指著對面老總院子說了一陣話後,把手裡望遠鏡遞給了警察。警察在暗淡的街燈下衝著那院子裡看了好一會,拿起無線電向局裡報告。  不多久,另外幾輛警車陸續來到。有一個人穿著便衣的人,年歲不小,王教授判斷那必是位炮兵專家,可能打過越戰,至少也參加過伊拉克之戰。  那專家也先用望遠鏡仔細觀察,果然看出關鍵。


他發現「嫌犯」手上正握有一顆炮彈,低聲說,只要把炮彈從前面放進炮口,就會立即發射,情況非同小可。跟著消防車也到了,整條街道封鎖,如臨大敵。    警察按捺不住,開始攻堅。領先的那個慢步挺進,挨近老總時先說了一聲:「嗨,Grand Pa﹝老爹您好﹞!」老總沒動靜。警察一個箭步過去,先把他端在手裡的那顆炮彈搶下。接著那位專家上去,在手電筒照明下伸手去檢查那迫擊砲,敲打炮管,一下,又一下,頓時望天長叫了一聲:「啊,My God!」。

   

這時候Jack桑先生大膽走過來,警察掏出記事本,問他要不要提出告發威脅,恐嚇罪。他一想,這豈不是承認自己被假炮嚇到了,有失日本武士道精神。連忙說:「NoNo!我看也是假的嘛!」    我們老總仍然安坐那張椅子上,若無其事的望著前方Jack桑先生家的房子。  事後警察把那尊「炮」帶走,告訴王教授說帶回去拍照後送回,說這是個好的警察教育案例。那專家臨走時對老總說:「Nice Job!﹝手藝不錯啊!﹞」   


孫嫂子第二天回家後並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一直到有天Jack桑先生帶了一盒蛋糕來做敦親睦鄰,王教授當翻譯時孫嫂子才知道這當子事。但是Jack桑先生對老總要炮轟他家的事,百思不解。  

                                                   1996洛杉磯 摘自『我在空軍那些年』